AD盖奶和七个小奶盖

神奇脑洞爱好者。
我应该在糖里,不应该在刀里。
可惜我缺少只看这个世界甜蜜的能力。
希望我不会是疯狂爱着亨本的最后一个人。

【ggad】Anti-prophecy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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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假如原著只是盖勒特十六岁的时候从预言里看到的一种可能性,他们从戈德里克山谷重来的故事。

3

*部分参照《诗翁彼豆故事集》与《旧制度与大革命》原文,后者有改动。

在回戈德里克山谷的路上盖勒特思忖过良久当他面临阿不思的时候,他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盖勒特没有想过谎言这种简单又美妙的艺术,只要模糊某些关键点、再给些装作不经意的含混不清的暗示,对方的思维就会顺着他构建的逻辑链走下去,他擅长用这种把戏耍得他的追随者和反对者团团转。

但是直觉让盖勒特直接摒弃了谎言,摒弃了他的银舌诡辩和建构的完美人格,虚假的镜像配不上阿不思,靠虚假镜像赢来的热烈爱意也配不上自己。阿不思将会获得他的坦诚,而相对的,盖勒特向阿不思索取虔诚的亲吻落于坦诚的美丽与丑陋之上作为代价,剥开谎言的皮,他们的灵魂交燃舞蹈。

当盖勒特和阿不思坐在阁楼的小窗前,享受着盖勒特阔别许久的英伦红茶和曲奇,以及阿不思特意准备的德国香肠,看枫叶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衬极了窗边人的红发。自我剖析是痛苦而困难的,开诚布公也一样,盖勒特曾以为今天的谈话必然是难以启齿的,但是此刻,在充满了黄油、加奶加糖的茶和阿不思的甜蜜气息里——也许这不是很恰当,因为前两种味道某些时候本来就是后者味道的一部分,这场谈话就像是一片落叶、一个吻一样自然而然。

“你读过《诗翁彼豆故事集》吗,阿尔?”盖勒特喝完了一杯红茶,将茶杯放下,满意地看着那个笨重的大肚茶壶从桌子上悬浮起来为他沏满茶。

阿不思没有注意到盖勒特这个完美的无声咒,事实上,他缩在高高卷起的窗帘下,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这让盖勒特意识到他的阿尔大概很久没能像这样轻松地去享受一次下午茶了,他的心揪了起来,愧疚和疼痛充满了它。

于是盖勒特走到阿不思身边坐下,把他辛苦的的恋人揽在了怀里。阿不思很自然地向他的怀里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当然,从安娜三岁起她每天就缠着我给她讲这个,有一次放假她还偷偷把我的坩锅拿走藏在被子里……害得我被魔药课教授扣了十分。”

看着明明在控诉但是提起妹妹还是一脸温柔的阿不思,盖勒特也被感染得带上了几分笑意,“跳跳锅忠实爱好者?她会不会还偷偷用你的坩锅煮万能药膏?”

意外的是,阿不思停顿了,好像这不是一个善意的玩笑而是一句什么了不得的复杂咒语,沉默了一会,他才轻轻说:“不是那个版本,盖尔,自她六岁以后她听的都是坩锅惩罚迫害巫师的村民的故事,”阿不思的嗓音更晦涩了,好像刚刚灌下一份粘稠的复方汤剂,“后来我把坩锅留给了她,这样她就不会那么频繁地从噩梦惊醒,甚至失控。”

金发的男孩忍不住把恋人抱的更紧了些。

“你以后也不会遭遇这些事了,安娜也不会。”盖勒特孩子气地宣称,这倒使他看起来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了,他低头吻了吻那双漂亮的眼睛,“去了霍格沃兹以后,安娜会快快乐乐的,会好起来,我……不用看也知道。”

“借你吉言,我的伟大预言家。”阿不思笑了一下,“还有,那天的事情很抱歉,盖尔。”

“是我应该说对不起才是!”盖勒特争辩说,“我不该不告而别—-—”

“是我没能照顾好安娜——”

“是我先想出阿尼玛格斯那个愚蠢的主意的——”

这场景看起来有些古怪,男孩们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视线相对僵持不下,身边还漂浮着盛着食物热茶的杯盘碗碟,正随着他们激动的言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那好吧,”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口,在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不必道歉?”

“不必道歉!”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不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再加一块柠檬雪宝。



“其实我本来是想和你谈三兄弟的……”盖勒特嘟囔,他枕在阿不思的大腿上,仰视着他可爱的恋人,后者正拈着他的金发把玩,“那个一会再说,跳跳锅就跳跳锅吧,阿尔,你有没有想过,建立一个新的秩序——”

阿不思愣了一下,而盖勒特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认真地开口。

“一个巫师不需要掩饰自己的魔力来帮助麻瓜,也不需要靠跳跳锅的保护来惩罚麻瓜的世界,巫师从藏身的黑暗处走出来,找回他们本该凭借能力在这个世界上获得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平等、尊重、理解与爱。”

“巫师保密法已经落伍了,这块十七世纪的盾牌早就锈成了一块烂铁,是时候该放下它了。即使它曾经是将无数咒语不精又盲信麻瓜的女巫和她的孩子从走上火刑架的悲惨命运上解救了下来,但是现在——任何一个巫师都不会轻易受制于麻瓜——它只会带给巫师们限制和短视,而魔法部永远只会匡正,守着二百年前的旧书不撒手。‘你们何不因循你们古老的传统?你们何不恢复你们古老的特权?倘若你们没有努力恢复你们祖先体制隐失的面貌,你们面临的必然是惩罚……’他们嚼烂了这些陈词,从未回头去看身后已经一块接着一块坍塌的庇护所。”

“新的秩序已经从衰败的旧制度的裂隙中探出头,它的痕迹已经在我们的生活里显出影踪,我在之前的旅行中,看见各地或多或少已经隐隐产生了一种新时代即将来临的概念, 一种变革与改良的朦胧希望,巫师们已经透过厚厚的帷幕看见了新秩序伟岸身躯的轮廓,只不过他们还迷惘着、恐惧着、交头接耳窃窃猜测着它会将未来引向何方。”

“而我们要做的——我前面讲错了,阿尔——不是建立,是帮助新秩序从压制它的旧楼阁的砖石下伫立起来,帮助它通过一番痉挛式的痛苦努力,直截了当、大刀阔斧、毫无顾忌地在突然间就能完成本需要自身一点一滴地、长时间才能成就的事业。这是伟大的成就,是每一个巫师的利益根本,撕开巫师藏身的黑暗也许需要无数巫师同时念出荧光闪烁,但是阿尔,毫无疑问只有我们承担得起引导者的角色!”

盖勒特停住了,他在等一个回答,又或者是一个审判。他有些不安,热情支配了他的头脑和口舌,于是他彻底地把自己的野心与狂热捧出来摆在阿不思面前。但是这实在不能怪盖勒特,自他离开德姆斯特朗开始他的旅行,关于这项伟大事业的念头就不断在他的头脑里萌发扩展,当他来到英国时他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发现新秩序的雏形在这个开明的国度已经初现了,而当他遇见阿不思——感谢梅林,命运指引他找到了自己的缪斯,扣上了最关键的一环——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给这位年轻且才华横溢的巫师准备好了一把平等的椅子,所以爱情反而是意外之喜,总之在两人思想碰撞中盖勒特理想的王国最终成型了。

所以无论从相知还是相爱的角度说,阿不思都是最重要的。

“伟大的敏锐,盖尔。”阿不思称赞道,他抬起头,眼睛蓝的发亮,就好像那些火花从另一个男孩的词汇里迸出,落进了那一汪海子里,“你总能带给我新的惊喜,一个能让巫师行走在阳光下的制度——我当然乐意和你一起致力于此,你会是缔造历史的人,盖尔。但我恐怕难以承担起你托付我的部分,我的见识和经历都太贫瘠了。”

“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了,”盖勒特打断了阿不思的话,仅仅是想象他也不能容忍和他并肩奋斗的是其他的什么人——与他的阿尔相比,其他人都是蠢才,他们的脑袋比羊圈的石头还要硬臭。“不必着急,阿尔,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我们一起。”

“那好吧,我们一起。”阿不思被自己恋人执拗又期待的语气弄的没了脾气,刚刚还在慷慨激昂,现在就又孩子气起来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举起手里的茶杯假装干杯——

“为了新的秩序!”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所以三兄弟的故事又怎么了?”饮完杯中的茶,阿不思正要施咒召唤茶壶,但是盖勒特拦住了他。

“我来。”盖勒特打了个响指,显然这和施法无关而仅仅是在耍帅,但是无可救药的是,阿不思觉得他这副样子居然真的有点帅。这一次阿不思没有错过这个漂亮的无声咒,大肚子茶壶平稳地飘过来,沏了两杯热茶,飞走之前还给阿不思行了个绅士礼——壶盖飘下权当脱帽,向前微微欠身鞠躬——阿不思乐得茶杯都要摔掉了。

“哦,盖尔,”阿不思看着茶壶飘走的轨迹,还是没能止住笑,“你的咒语又精进了!”

“可惜不是咒语,”盖勒特摇摇头,“是这个!”他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阿不思没见过的魔杖,“接骨木,杖芯是夜骐的尾羽,非常强大的力量——”

“老魔杖?”阿不思惊喜地接话,“所以真的存在死亡圣器?你居然还得到了它?”

“传说都是事实的夸张,阿尔。”盖勒特一脸神秘,把老魔杖递给恋人把玩,“格里戈维奇欠我一根魔杖,而他恰好有这一根,我当然要最好的喽。”

“就是那个因为生气你弄坏了他给你挑的第一根魔杖,所以随便撅了根木头给你的老爷子?所以……难不成你是抢来的?”

“语言!语言的艺术你懂吗?!”

“原来是骗来的啊!”


老魔杖在男孩们打闹中滚在了地上,可是又有谁在乎呢。




tbc.

*关于盖勒特在这里为什么逃走:受到预言里惨剧的影响,他开始相信这是一个预言了,逃走是惊慌失措里逃避的表现。但是除非这种巧合再次出现,他暂时不会把这个预言梦讲给阿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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