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盖奶和七个小奶盖

神奇脑洞爱好者。
我应该在糖里,不应该在刀里。
可惜我缺少只看这个世界甜蜜的能力。
希望我不会是疯狂爱着亨本的最后一个人。

【Arthurm】非典型美女与野兽AU(一发完)

*看完海王2了,亚瑟和奥咪还是很帅qwq所以给五年前的文补个档。

*二十四岁亚瑟x十八岁(幼稚鬼) 奥姆,可以看做是亚瑟去亚特兰蒂斯之前的故事。

*成文较早,雷点较多,如有不喜,及时退出!!

  

1

“你不应该那样说渔夫国的公主,奥姆,对一位女孩评头论足可不是绅士的做法。” 红发的泽贝尔公主锲而不舍地追在她的竹马身后,“你应该去道歉!” 

“难不成我还应该单膝跪地吻她长满鳞片的手背?”奥姆有些暴躁,为了甩开湄拉的正义感和唠叨,他已经游了几千米,甚至还上了岸,但是她就像一只藤壶紧紧黏在他身后,“渔夫国就是被神抛弃的、退化的丑陋物种,” 奥姆故意加重语气说,“早晚他们会因为日复一日无意义的空想失去他们的头脑,沦落到与海沟族为伍!” 

现在湄拉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奥姆,丝珂尔才十岁,她甚至知道为了渔夫国、泽贝尔与亚特兰蒂斯的友好关系而在你的言语侮辱下忍着哭泣!而你,亚特兰斯蒂的成年王储——只会自以为是!” 湄拉摇摇头,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我不能让你回去毁掉三国联盟,而且,你也应该长长记性了。” 

随着话音落下,海水突然旋转着暴起,将奥姆整个人包裹进去。在湄拉的操纵下海浪越升越高,逐渐形成了外墙、塔楼和漂亮的穹顶——一座水雕铸成的城堡逐渐成型,一半立在白色的沙滩上一半立在翻滚的海浪上。

“这是给你的小小惩罚。”湄拉哼了一声,转身跃入大海,鲜艳的红发在身后划出漂亮的弧度。

奥姆刚从水流旋转造成的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水城堡里——准确的说是这个水城堡内部构成墙壁地板和天花板的水里,愤怒的王储试着从城堡水墙与海洋接触的部分游回海里,但海水的力量阻挡着他,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作罢。

在水下目睹了这一切的湄拉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等到三国结盟顺利完成我就来放你出来,”她借着水波把声音送到奥姆耳边,“我的水流会定时送鱼给你,顺便,考虑到你的爪子和尖牙,这个孤岛也没什么能威胁你的。” 

出于恶趣味或者替渔夫国小公主报复的心态,湄拉在困住奥姆之外,还做了一点小小的恶作剧。

她将奥姆变成了他最讨厌的人鱼。

意识到这一点的奥姆连脱困都抛到了脑后,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赤裸的手臂——湄拉居然还用魔法毁坏了他的衣服——原本光滑的皮肤上突兀地分布着几片浅蓝色的鳞片,肘部也出现了形状丑陋的骨鳍。奥姆伸出手,现在他指间的蹼和丑陋畸形的指甲也暴露在他眼前了,他咬着牙用这武器一样的手指从左臂毫不犹豫地撕了一块鳞片下来,这造成的尖锐痛楚几乎让他眼前一黑,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染得附近一小片区域都微微泛起了粉色。

湄拉显然是故意破坏掉他的衣服的,奥姆现在恨不得立刻和她决一死战——她困住奥姆,还故意要让他看到自己变成了怎样一个长着鳞片的丑陋怪物。

而他甚至不能把这些该死的鱼鳞撕干净。

  

2

很久很久以前

在一片遥远的大陆上

年轻的王子住在一个漂亮的城堡里

他轻轻松松就可以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但其他人的纵容宠溺使得他暴躁又自私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城堡前来了一个又冷又饿的老太婆

她乞求用玫瑰换取一个栖身之所

但是王子拒绝了这个丑陋的老女人

他命令侍卫赶走她——

“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丽。”

老太婆说着忽然变成了一个美丽无比的女人

为了惩罚王子

女巫对整个城堡都施了魔法

王子被变成了他原本最厌恶的丑恶的野兽

只有被魔法变成器皿的仆人相伴

……

 

钟敲了十下,发明家被愤怒的野兽关进了地牢。

“然后呢,妈妈?”有着卷曲的浅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努力和沉重的眼皮做着斗争,不肯放弃他有趣的睡前故事。

“然后我的小亚瑟就该睡着啦。”亚特兰娜隔着毛毯轻轻拍着儿子软乎乎的小身体,轻轻哼起了催眠曲的小调。

“好吧……”沉入梦乡的前一刻,小亚瑟还坚强的嘟囔着,“明天……厉害的亚瑟……就抓住大野兽。” 

他在梦里获得了母亲的一个晚安吻。

 

而等到亚瑟终于了解了这个童话故事的全部内容时,他已经十八岁了,已经学会了只扣衬衫的一两颗纽扣,靠着一身肌肉和蔓延了半边胸膛的刺青来追女孩儿。

亚瑟读的高中旁边有一个有点破旧的私人小电影院,放映员兼主人是个两年前辍学的大孩子,从他的父亲手里接过了这间被他宣称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电影院。 亚瑟和他还有几个同龄的半大小子混的很熟,偶尔没有排片的时候,放映员神秘兮兮地会给他们放点“男孩子都爱看的片子”,那些“宝贝” 大概是亚瑟爷爷辈的了,泛黄的影像时不时就飘散出大片大片的雪花,但是男孩子们依然乐此不疲。但是偶尔也会翻车,谁也不能禁止搞三级片的导演还有一颗向往恐怖片的心,于是在看着那条漂亮的人鱼在与人类交尾完毕后,突然用尖锐的指甲剖开男人的胸膛,吞食了对方的心脏时,大家都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目瞪口呆,不过亚瑟敢打赌全场立马吓软了的可能有很多,射了一手的可能只有自己一个。

那天亚瑟在正常营业时间来了电影院,带着他追的正起劲的妞儿,亚瑟在便利店买三明治时认识的。带女孩子约会总要看点爱情片,做出一副对罗曼蒂克感兴趣的样子,这是国际惯例。当然,国际惯例还包括哪怕你清楚的知道面前椅背上那些辨不清颜色的陈年污渍上也许就有你的一份,你也得装着抱怨一下这里糟糕的环境,带着遗憾许诺说总带她去更好的地方——即使这些许诺从不会成真,但那至少表示了你在乎她的感受,而不是只在乎她门禁的时间。

但是那天亚瑟表现很差——事实上,他已经不记得那场约会的什么细节了,不然他对便利店女孩的印象就不会停留在泡速溶咖啡都很好喝,而至少应该记得对方口红的味道。也许亚瑟迟到了,也许他忘记了夸奖女孩的精心装扮,也许他在女孩为了剧情掉眼泪时忘记送上肩膀,甚至也许,女孩根本没有赴约,亚瑟一个人四仰八叉地摊在二人情侣座上,独自看完了整场电影。

那都不重要,对亚瑟来说,重点只有翻拍的童话终于圆上了三岁时亚特兰娜未能讲完的后续,那是他童年的反反复复的噩梦,却结局在一个烂俗的爱情故事——就像爱真的能拯救世界一样。

“骗小孩儿的故事。”

亚瑟的母亲也被困在了海里,也许在遭遇囚笼,也许在遭遇比囚笼更深重的折磨。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既不能像三岁的梦呓那样不管不顾地打进去深海,他还有父亲要考虑;也不可能靠劳什子的爱来感动大洋深处比野兽更冷酷丑恶的存在,生活从不是童话。

3

亚瑟并不常去那片海域,哪怕他有这个能力游遍大海的每一个角落,但他又不是什么地质学家或者探险家,那片布满暗礁和漩涡的艰难航道对他没什么吸引力。这很容易理解,就像亚马逊丛林和珠穆朗玛峰也呆在那里几万年了,好奇到去一探究竟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要不是恰好有那艘倒霉的新手渔船,受了哪个不怀好意的同行的蒙骗,用堪比无证驾驶的技术开着破破烂烂的小船就敢去捞所谓能卖个好价的银鳕鱼,结果差点把命搭在这。

安心啦,海王总会及时出现。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渔民们跪在甲板上虔诚地感谢着海王、他们的天父以及乱七八糟其他的什么海神。按捺住提醒这些家伙返航才是第一要务的念头——按照经验,那一般没什么用,于是亚瑟潜进水里窜向远处,在海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浪花,心里估量着大约要走多远才能让那些家伙从海王带来的安全感里捞回警戒心,回了岸上再去感慨劫后余生。

但是亚瑟很快就没有心情去想那些愚蠢的新水手了。

他遇见了神迹。

一开始亚瑟还以为这是海市蜃楼来着,但显然,这不是光影的折射与视网膜开的小小玩笑,这座水铸就的半透明城堡就这样伫立在荒滩上。

也许是邪恶的魔法师吩咐灯神将阿拉丁的宫殿偷偷搬到了这里,连带着其中熟睡的美丽公主一起,不然那倚在窗口,淡金色的短发软软地搭在漂亮的脸蛋旁,正伸手在逗弄那似狼又似犬的丑恶野兽的美人又如何解释呢?

不!不!这是一场狩猎!亚瑟从这个过于美妙的场景中猛然惊醒,脏兮兮的棕色动物已经伏下脊背,腥臭的口水从它呲出的尖牙上滴落,它要进攻了——亚瑟的身体先于头脑发出反应,他三部并作两步窜上前,揪住那动物的尾巴将其狠狠惯在裸露的礁石上。

那倒霉的动物抽搐了一下,不动了。殷红的血液从它有些变形的口腔中流出来,亚瑟注意到城堡里的美人瞟了它一眼,就一眼,现在那种好奇又无辜的眼神落在了亚瑟的脸上。

这好极了,亚瑟忍不住伸出手捋了捋他乱糟糟的短发,他救了这个小美人,阻止了这场狩猎。

 

这个大个子阻止了这场狩猎,奥姆想,一丝兴味从他的心底窜起来,几乎是立刻,上一个被摔扁了头壳的猎物就被奥姆抛在脑后了。

要知道与动物打交道可不是奥姆的长项,身为亚特兰蒂斯最尊贵的皇储,当然有专门人员训好了坐骑再把缰绳递到他手里。但浅滩在上,多、亏、了、媚、拉!她该死的的魔法和该死的童心把他困在这,还迫使他不得不向孤岛上仅有的丑陋的陆地动物寻求好感!

将奥姆困在城堡后的第三天,媚拉来探访了奥姆,按照她的说法,作为一个成熟的十九岁泽贝尔公主,她当然有责任来看看她的囚徒兼发小甚至算得上是未婚夫的奥姆还活着没有。

当然,奥姆不仅活着,还活蹦乱跳——用那条该死的尾巴像条鳕鱼一样的蹦跳!所以这不怪奥姆,至少不能全怪他,当他忍不住用他那得罪了不知道多少公主的伶牙俐齿,把这几天积攒的愤怒一股脑地发泄在了媚拉身上。

但是媚拉并不这么觉得,她用一种深表遗憾的语气告知奥姆,看在他吐出的那些字眼的份上,那么丑恶的乌苏拉这次大概是看不上他这个假装的小美人鱼的嗓音了,所以也不打算施舍给他双腿。

那我现在应该抓一个英俊的王子,刺穿他的心脏,用他的血来换我的腿,奥姆恶毒地说,转了转眼珠,哦不,我就是一位王子,那我应该抓一位公主,而这里恰好就有一位。

我说了你是假的小美人鱼,媚拉很不优雅地对着奥姆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如果你非要我做巫婆,那我更愿意称你为野兽,想一下吧,因为看不见真正的美丽而被惩罚做野兽的傻瓜王子,多么适合你,奥姆。

奥姆被媚拉惹怒,一拳擂上城堡水铸的墙壁,却弹痛了手指上的骨鳍——显而易见,外骨骼当然是退化的征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奥姆的窘态逗的媚拉开怀大笑,可惜我给不了你真爱之吻,即使我是你的未婚妻,她说着转过身回到海里,留给她的朋友一个落井下石的背影,还有一星期三国联盟圆满落幕你就能出来了,当然也许会有一个贝儿穿着黄色的蓬蓬裙来拯救你,傻瓜小王子。

奥姆气的狠了,但考虑到还在发痛的骨头,最终只是不甘不愿地倚在了窗口。

媚拉当然不爱他,他也不爱媚拉,即使这次两国为了根除皇室丑闻发生的可能性,从小就安排他俩的相处,但是该死的爱情就是没能在他俩之间爆发,当然好在和别人也没有。事实上,媚拉关于这些陆地上迪士尼公主故事这种莫名其妙的痴迷,就是靠蹭亚特兰娜给小奥姆讲的睡前故事。

媚拉把这些故事当作乐趣,甚至当作他俩的暗语和小秘密,但是奥姆不能。这些可笑的陆地故事不断提醒着他母亲的背叛,她把迪士尼带进亚特兰蒂斯,也把耻辱带给了年龄尚小的奥姆。奥姆恨她,像父亲希望的那样,恨她连个留给他的睡前故事的回忆都是来自对陆地的怀念中;但他又控制不住地去爱她去想念她,这古怪又无理,像“迪士尼”这个别扭的单词一样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奥姆想的太久了,以至于他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更茫然了,倒是像极了亚瑟在心里给他捏造的人设——要是奥姆能读心,准会觉得这满脑子都是《一千零一夜》的大个子和媚拉一样无可救药。当然,他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里,亚瑟已经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把他露在窗外的上半身看了个遍。

如果目光有实体,那么亚瑟的视线大概和刚刚被他搞死的犬类动物的舌头有的一拼,他的目光舔过金色短发上的光芒,舔过他锋利又诱人的五官——现在亚瑟看清楚他的“公主”是个漂亮男孩了,舔过他裸露的洁白小臂和星点分布的半月形疤痕和从疤痕上长出的浅蓝色细鳞,舔过他因为不习惯所以被自己的骨鳍和锋利指甲划破的上衣,以及破碎的衣料底下若隐若现的玫瑰色。

亚瑟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他的心因为这难以置信的惊喜跳的越来越重。

他的动作拉回了奥姆的注意力,后者终于记得该打量打量他的新猎物,他没有穿黄色也没有穿蓬蓬裙的贝儿姑娘,然后忍不住皱了下眉——是个只配在海床生活的贱民,居然还穿着陆地人的衣服!

但是无论如何总比刚刚那只……狗好,应该是狗吧,有着长毛耷拉耳朵可以被驯养的陆地动物,这也是母亲讲给小奥姆的。奥姆没把握驯服它,更没把握获得它的喜爱,事实上奥姆已经要忍不住掐死这是散发着恶臭的陆地动物。

但是一个人,一个亚特兰蒂斯人,总是容易驯服的多,奥姆小小声地在心里补充,而且我还有那么点喜欢他,就一点,就在他杀死那只陆地动物的时候。

 

既然这样,奥姆手臂一个用力,撑起身体探出窗口,现在那条漂亮的水蓝色鱼尾巴终于暴露在亚瑟眼前了,线条流畅饱满,几乎夺去了后者的呼吸。

“听着,”高傲的小王子仰起头,“你喜欢我吗?”

 

4

当然,亚瑟想,他爱死了。

那种爱意仿佛是自然而然的,和青春期懵懂的冲动一同根植在亚瑟的心底,小心翼翼探出布满鳞片的藤蔓,缠绕在他的刺青烙印不到的地方,譬如大脑皮层深处,譬如欲望堕落之源。现在它们一同醒来了,在奥姆出现的这一刻,那个虚幻的王座上的身影终于从阴影里露出面容。为此,亚瑟的每一颗细胞都发出激动的嗡鸣,他的中枢神经喜悦地臣服。

但是他的人鱼,他的王子,他的奥姆拒绝了他忠诚的宣誓——小人鱼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这忠诚于他来说就和这沙滩上的沙砾一样唾手可得,这既让亚瑟懊丧,又进一步增添了亚瑟的迷恋。

“展现出来,”傲慢又挑剔的塞壬终于肯给出他的指令,“不要像渔夫国一样吹捧辞藻,听着,如果你喜欢我,那就展现出来。”

这鼓舞了刚刚还在沮丧的年轻人,即使亚瑟根本没有自己应该做什么的觉悟,但是他觉得自己能做到任何事情,只要奥姆肯向他递出橄榄枝的一头。

 

可惜的是,拿了nc-17小美人鱼剧本的亚瑟和拿了美女与野兽剧本的奥姆之间差了半个迪士尼,他们对展现爱意的理解也谬之千里。

这本不该很难,即使是毛头小子也懂得如何取悦邻居家的姑娘,但是亚瑟,他表现得像是一个初次坠入爱河的童子军,能从十个答案里准确地挑出奥姆完全不懂的一个。

 

亚瑟举起了他手中的野玫瑰,那些火红又热烈的花儿被他小心得扎成圆圆的一束,就像一轮太阳,呃,就像瞭望塔里的模拟红太阳。但是奥姆只是随手接过了花束,看起来根本没有低头将鼻尖埋进去的冲动,显然,不是每个小美人鱼都热衷于收集红花再种成傻的过分的圈圈。

“我现在应该怎么处置它们?”其实是第一次见到陆地花一头雾水所以根本不知道亚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的小王子冷静的开口问。

“额,插在花瓶里?”亚瑟挠头。

感谢湄拉,城堡里自然有花瓶,就在二楼卧室床头——这个城堡精细程度简直让人怀疑湄拉是个室内设计天才,再不济也是个乐高大手。

不过,你们懂,乐高是实心的。

……其实往好了想,他们不需要给玫瑰换水了。

 

第二次亚瑟选择实际一点。

考虑到奥姆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上衣,和那些破口随着奥姆的动作暴露出的象牙色肌肤或者……更引人遐想的其他东西,亚瑟决定送给他一件新上衣。

当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丝绸和细纱,那既不适合海洋,也不适合奥姆那锋利的过分的指甲和骨鳍——亚瑟看得出来,正是这些麻烦的小东西把奥姆原来的上衣划烂的——所以他尽力选择了更结实的布料,和他惯穿的相似。哦不,亚瑟在心底否认,才不是故意买和自己相同的给奥姆!

这次小王子偏头微笑了一下,他接过亚瑟递到手里的新上衣,浸入水中又单指勾起,吸饱了水的衣物在他指尖上轻的就像是一朵水母。

但是奥姆也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在下一次亚瑟离开小岛去找展现他的心意的小玩意时,奥姆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已经俘获了他的猎物,他也知道如何从这个大块头这个有技巧地获得他需要的东西,但是三天过去了,他除了看亚瑟傻乎乎地献宝什么都没有做。

奥姆不否认他享受这个,享受对方以为他不注意时偷偷落在他身上的炽热眼光,享受对方小心翼翼又总是弄巧成拙的讨好行为,他甚至觉得在他的生命里似乎就该有这么一个人以这种亲近又宠溺的方式陪着他。

但是亚特兰蒂斯、泽贝尔和渔夫国的三国联盟在一周内就会结束,奥姆必须在父亲发现他缺席最后的宴会所以大发雷霆的恐怖可能性成真之前,摆脱这个可恶的城堡和鳞片。

 

好吧,奥姆做了决定,我之后会回来找这个贱民……找亚瑟的。

 

第三次亚瑟回到岛上时,看上去有点不太对劲。

他讲话结结巴巴地,小麦色的脸颊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一直延伸到耳朵。

这看上去有点像奥姆听说过的海床区容易爆发的一种疫病,症状是发热和翻白肚皮,奥姆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把对方拉到面前,伸手覆上了亚瑟的额头。

烫的。

奥姆啧了一声,绞紧了眉。

而亚瑟,大概已经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大脑运转过载,呆在了原地。

所以,如果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能稍微注意一点细节,就会发现因为着急和缺乏常识的小王子并没有收起他手上的指甲和外骨骼,那些锋利精巧的战斗武器撞上了亚瑟的额头,却连一点白痕都没有留下。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发生的一切,设计与阴差阳错,成了必然与命中注定。

 

“你去了什么鬼地方!”奥姆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气急败坏,“你在发热!” 

“呃,镇子上?”亚瑟被对方的质问从旖旎的气氛中拽了出来,但紧张而嗡鸣的脑袋让他忽略了对方的语气,“我……我给你……带来了……这个。” 

现在是玩这些小把戏的时候吗?奥姆恨不得敲开这个傻大个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地心藏海的水,但是对方的动作一下子钉住了他的尾巴——现在他也感觉到脸颊飞快发烫了。

亚瑟单膝跪下,摊开的手掌里是一枚银色的男款戒指,嘴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什么。

  

我发誓永远对你忠诚,奥咪,我将你看作和父母一样亲切的存在,我将全部的思想的爱情都献给你——我愿意与你共享一个不灭的灵魂。

  

亚瑟仰视着他的小王子,紧张地眨了眨眼。

这听上去有点耳熟,但是奥姆没有细想,他诱骗亚瑟时的游刃有余大概被虎鲸一口吞了个精光,他只是红着脸,努力保持矜贵地点了点头。

于是大个子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抱着他的小人鱼转了几个圈圈,还差点被奥姆出于惊吓而缠在他身上的鱼尾绊倒。

亚瑟低头把穿上银链的戒指系在奥姆的脖子上,奥姆手上的鳍让他们选择了这个折中的办法,这让奥姆偷偷地在心里哼了一声,给远在亚特兰蒂斯的湄拉又记了一笔。终于系好以后,奥姆拉过亚瑟的右手狡黠地笑了一下,轻轻吻了一下亚瑟的指节。

 

这才是奥姆原本的计划,亚瑟迷恋人鱼,他需要亚瑟,他作为未来的君王从来都接受这种冷血的利益交换方式。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是意外之喜。

 

亚瑟鬼使神差地探出拇指去摩挲对方那玫瑰色的唇上那层浅浅的水光,奥姆的嘴唇薄而狭长,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锋利又高不可攀,揉起来却软的不行,就像这个十八岁的小混蛋还未被磨得冷硬的性子。然后这个漂亮又柔软的小王子吐出一截舌尖舔湿了亚瑟的指尖,吮住了他带着海盐味道的手指。

亚瑟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亚瑟抽出拇指,用唇舌代替了它侵入了奥姆柔软的口腔,之后某种意义上他一直在重复着相似的动作——用手指描绘出让他疯狂的每一个部分,然后用唇舌碾过去,肌肤、骨鳍、鳞片,金色的发、充血的乳、黏腻的腔。

亚瑟占有了他此生最不切实际的梦,他的戒指还在对方高仰的白皙脖颈上荡着,他嘴上温柔地应着奥姆断断续续求饶似的呼唤他的名字,又毫不留情地把仿佛能劈开蓝色鱼尾的强烈快感一股脑地塞给对方,直到把美妙的尖叫从人鱼的喉咙里拽出来。

也许我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亚瑟想,他十八岁以来印象深刻的三级片的破碎镜头疯狂地他脑子里盘旋,只要他漂亮的手捧着我的心脏,像做口活一样把它吞吃下去,我愿意现在就死在他的恩赐下。

 

黄太阳的光辉投在空荡荡的沙滩上,亚瑟醒了过来。

他登上岛屿时穿着的衣物胡乱堆在一旁的礁石上,而水城堡、野玫瑰、新上衣、戒指和它拴住的奥姆一丝痕迹也无,绮梦了无痕。

 

5

“欢迎来到亚特兰蒂斯,哥哥。”

 

他们下一次相见的时候,亚瑟看着那个包裹在金色盔甲里的年轻男人不紧不慢地向他飘过来,原本受伤的身体突然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着铁链和后面的守卫冲到了奥姆对面。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想和你再见一面,奥咪。”

 

亚特兰蒂斯的国王戴上了他的头盔。

“如果你赢了,我们再来叙旧。”

 

银色的指环撞在盔甲内层,发出欢喜的嗡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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